《虚拟货币监管刑事化趋势解读》1：虚拟货币的定义及其监管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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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虚拟货币”这个新兴事物在现实世界中有太多的表现形式在日本比特币支付怎么用，因此对虚拟货币的政策解读无法回避对虚拟货币本身的定义。 本文首先通过介绍虚拟货币的起源和发展，以及虚拟货币在各国法律中的法律地位，来厘清虚拟货币的概念。 在梳理我国虚拟货币监管政策变化的基础上，呈现出我国对这一新兴事物的监管由宽到严的刑事化趋势。

一、简介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以比特币为代表的虚拟货币已经发展成为为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的新金融命题。 基于这种虚拟货币的去中心化、记账记录、数量恒定、国际化、抗通胀等特殊属性，很多人趋之若鹜。 但对于我国而言，比特币的上述特点确实对国家货币政策和金融监管构成了极大的挑战和威胁。 针对这种情况，我国出台了中国人民银行会同十部委联合印发的《关于进一步防范和处置虚拟货币交易炒作风险的通知》和《关于整顿虚拟货币交易行为的通知》。 》由国家发展改革委会同十部委联合印发。 《关于货币“挖矿”活动的通知》等文件对其进行规范，以部门规章的形式明确虚拟货币交易违法金融活动的性质。

2022年3月1日，新修订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非法集资刑事案件具体应用法律若干问题的解释》（以下简称《解释》）施行. 《解释》将争议已久的虚拟货币纳入其中，并在第二条第八款中，将未经有关部门依法批准的“虚拟货币交易”明确追加到非法吸收资金罪的具体行为中。公众存款。 . 此次我国以刑事司法解释的形式直接规定未经批准的虚拟货币交易为犯罪。 一方面反映了现实社会中此类行为的高频率发生。 监管法益所造成的危害之大，国家如此之清楚。 此次司法解释的修订沿用了去年央行的部门规章，国家进一步明确了虚拟货币交易利剑。

2022年4月，苏州市相城区检察院发布《涉虚拟货币犯罪侦查指引》，针对虚拟货币隐蔽性强、跨境流通快、价值交换多元等特点，为规范侦查工作提供全程指导。 近年来，涉及虚拟货币的组织牵头传销和电信网络诈骗案，涉及资金数十亿美元。 以虚拟货币为对象或渠道的犯罪案件层出不穷，虚拟货币洗钱黑灰色产业链不断演变，逐渐呈现规模化、专业化趋势。 针对这一现象，检察机关对虚拟货币案件查封财产、取证、处置财产等进行了分析总结，引入第三方科技公司解决虚拟货币流通等技术难题。货币资金，着力规范和完善公安机关。 证据收集。

以比特币为代表的虚拟货币虽然以其使用方便、交易快捷等特点已经融入到社会生活和娱乐的方方面面，对促进人们生活的便利和丰富有着积极的作用。 但由于立法滞后、监管体系不完善、交易秩序混乱，虚拟货币也可能成为非法集资、洗钱、传销等犯罪活动的中介。 本文将对虚拟货币监管政策进行全面解读，并提出可能带来的法律风险供参考。

2. 虚拟货币的定义

虚拟货币虽然称为货币，但与货币不同。 欧洲中央银行在其 2012 年的“虚拟货币项目”报告中将虚拟货币定义为“一种不受监管、由开发者开发和管理、仅在特定虚拟网络世界中使用的数字形式的货币”[1]，后来在2015年《虚拟货币——进一步研究》报告，进一步定义虚拟货币不是法定货币，不是由法定中央银行、信用机构或电子货币发行者发行，但在某些情况下可以作为货币替代品值的数字表示。 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通知和公告也提到，虚拟货币不是货币当局发行的，没有法定补偿，不能作为货币在市场上使用。 它本身是一种存在于网络环境中的特殊属性，不具有物理形态。 常见的虚拟货币包括游戏运营商开发的游戏币、互联网运营商发行的用于运营网络空间的专用虚拟货币，以及基于加密技术和P2P技术计算的电子数字网络加密货币（如比特币）。

（一）虚拟货币的起源与发展

科学技术的发展是虚拟货币出现的前提，为它的产生和应用扫清了技术障碍。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越来越多的虚拟社区开始出现。 为了降低虚拟社区的交易成本，增加网络用户对虚拟社区的粘性，各种虚拟社区引入了网络虚拟货币的范畴。 1998年，美国Flooz公司提出改变信用卡网上支付方式的想法，在其网站上提供800美元兑换1000个Flooz货币单位的服务。 用户可以使用Flooz货币单位在附属网站和零售店购物，这是虚拟货币最早的雏形。 随着互联网功能的不断完善，虚拟货币的功能也不断完善，出现了腾讯的QQ币、亚马逊的亚马逊币等种类。 这类虚拟货币一般无法在线下门店购买实物商品或服务，充值后一般也很难变回真实货币。 其主要功能是在网络虚拟世界中购买各种服装道具、游戏充值等。

区块链技术的发展为虚拟货币的去中心化提供了基础。 2008年，中本聪提出去中心化思想，指出用户可以通过提供计算机算力获得虚拟货币。 2009年1月3日，中本聪发行了50枚比特币虚拟币，比特币问世。 2011年，国内首个比特币交易平台“比特中国”成立，比特币开始出现在中国公众的视线中。 这也是本文主要讨论的“去中心化”虚拟货币的代表。

（二）虚拟货币的法律地位

比特币的快速发展引起了世界各国对虚拟货币法律地位的关注。 明确虚拟货币是否具有与法定货币同等的法律地位，对于具体采取的监管措施具有重要意义。 一些国家和地区已经承认比特币的合法性。

1. 美国

在美国，比特币被认为是一种不可货币化的财产商品。 美国作为最早使用比特币的国家，对比特币的研究相对成熟。 2013 年，美国参议院举行的听证会承认比特币是一种合法的金融服务。 [2] 2014年，美国国税局（IRS）将比特币等虚拟货币视为财产，正式对比特币征税。 2015年，美国期货交易组织（CFTC）公开宣布以比特币为代表的虚拟货币为商品，并对其实施相同的监管措施。 [3] 2017年在日本比特币支付怎么用，美国统一法律委员会通过了《虚拟货币业务统一监管法》，认为它是数字价值的体现，但不是国家法定货币。 [4] 该法案为虚拟货币的商业使用建立了法律框架，以更好地规范虚拟货币商业活动。

美国各州也纷纷通过法案承认虚拟货币的合法地位。 纽约州通过法案承认数字货币为金融资产，并颁发相关牌照，对比特币交易平台实行牌照管理。

2. 德国

在德国，比特币被认为是一种非货币金融工具，但在税收方面与法定货币具有同等地位。 德国金融监管局在2011年发布的《金融工具》备忘录中赋予了比特币与外汇同等的地位，规定它是记账单位而非法定支付手段。 2018年，德国政府在一份指导文件中指出，如果用户使用比特币进行支付，政府将赋予比特币法定货币地位，不会对其征税。 [5]

3. 日本

在日本，比特币也是合法的，但一开始是有不同主体权利区分的。 2014年3月7日，日本政府根据银行法和金融商品交易法作出决议，认为比特币不属于货币或债券，禁止银行和证券公司涉足比特币，但不禁止自然和法人从交易所接收比特币。 2017年4月1日，日本《支付服务修正法》生效，将比特币定义为专属价值，并规定比特币等虚拟货币在日本是合法的支付方式。 同时，它监督比特币交易所牌照的发放。

4. 中国

自比特币进入我国以来，其互联网交易平台发展迅速。 为防范比特币的快速发展可能带来的金融风险，中国人民银行等相关部门多次发文对其进行规范，同时也揭示了比特币在我国的合法地位。 在关于比特币的文件中，2013年中国人民银行等五部委发布的《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首先明确了比特币的性质。 文件指出，比特币虽然被称为货币，但不具备法定补偿、强制等货币意义上的属性，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货币。 在本质上，比特币更类似于一种特定的虚拟商品。 所有金融机构和支付机构均不得开展与比特币相关的业务，比特币交易平台需要注册登记并接受严格监管。 2017年，中国人民银行等七部委发布《关于防范代币发行融资风险的公告》，明确代币发行融资活动违法，并将比特币称为虚拟货币。 随后，根据《关于防范比特币等所谓“虚拟货币风险”的提示》，所有交易平台均被关闭。 根据上述文件可以看出，我国否认了比特币的合法补偿，同时对其进行了严格管控，关闭了所有交易平台，不允许比特币作为融资活动的工具，并且不允许金融机构和支付机构开展与其相关的业务，这种态度与上述国家形成鲜明对比。

三、我国对虚拟货币的政策及监管态度

（一）比特币诞生前后，以“游戏币”为代表的虚拟货币没有监管期

虚拟货币的监管政策随着虚拟货币在实践中的不断发展而逐步调整。 在以“比特币”为代表的基于区块链技术的虚拟货币诞生之前，虚拟货币只是指在特定网络虚拟空间中流通，用于购买虚拟世界商品的特定道具。 这类虚拟货币在网络游戏中多表现为游戏代币，其在实践中产生的风险大多是由于与法定货币的双向兑换，为网络赌博的滋生提供了土壤。 因此，这一时期的监管政策重点是限制网络游戏运营企业发行网络游戏虚拟货币，网络游戏虚拟货币交易服务企业为虚拟货币提供平台服务，打击虚拟货币引发的网络赌博问题。

就在我国还在“比拼”游戏代币的前后，比特币于2009年1月3日问世。2011年，国内首个比特币交易平台“比特币中国”成立。 但在此期间，我国尚未对以比特币为代表的这一类虚拟货币（非游戏代币）出台任何规范性文件，尚处于起步阶段，缺乏监管。

（二）将以“比特币”为代表的虚拟货币纳入金融监管期限

随着区块链技术的应用，比特币应运而生，虚拟货币的概念也从游戏代币扩展为一般等价物。 比特币的去中心化特性可以防止由于政策不稳定而带来的潜在安全风险。 此外，全球化、匿名性、交易成本低的特点，使得比特币得以快速发展，极大地提高了经济运行效率。 但同时，由于比特币的去中心化和匿名性，监管部门也难以监控其交易和存储状态，不利于及时发现和打击洗钱、非法集资等犯罪行为-募集增加了其法律风险； 同时，其国际化特点也对我国外汇监管提出了巨大挑战。 因此，相关部门陆续发布通知，提醒公众防范比特币风险。 至此，对于比特币来说，早期不受监管的状态已经不复存在。 在我国，它越来越受到监管部门的重视，相关活动也受到越来越严格的限制。 现阶段的监管政策主要集中在打击非法金融活动，防范比特币带来的金融风险。

（三）逐步将虚拟货币交易活动纳入打击行政违法犯罪活动时期

非法“挖矿”活动扰乱正常的金融市场秩序，滋生违法犯罪活动，成为洗钱、逃税、恐怖融资、资金跨境转移的渠道。 2021年9月3日，国家发改委等11部门印发《关于整治虚拟货币“挖矿”活动的通知》。 对本身构成犯罪的噱头金融诈骗、非法集资等犯罪行为，也将依法追究刑事责任。